“真的很想找到办法,把那些温暖时刻储存起来,把那些生命之光储存起来……”
“这时候照片会比较有用。”
这是两位清华90后在微博上的对话,一位女作家,一位摄影师。
2019年7月5日,距离清华“五字班”(2015级本科生)毕业还有最后2天,清华大学学生艺术团摄影队的小伙伴们已经准备好98张毕业生的摄影卡片。从春到夏,他们计划用100张照片记录100个故事,储存毕业生们在清华园珍藏的温暖时刻和生命之光。
100张照片中,有个人,有好友,有情侣,有集体;有实验室的苦中作乐,有图书馆的静心夜读,有学生社团的青春集结,有体育与艺术的理想激情,有献血、支教的无私奉献。在这些照片中,清华的毕业生们记录和标注着自己的四年时光,用图像与四年青春告别。
这样的告别方式在清华并非首见——“零字班”“一字班”毕业时,就有摄影队毕业队员用100天拍摄100位朋友作为毕业纪念,不过当时拍摄的规模比较小,拍摄对象也主要是身边友人,但就此开启了摄影队的一个传统。“三字班”“四字班”的倒计时小分队里,都有摄影队的成员积极参与策划。2019年,摄影队集体和“五字班”的成员们早早就开始筹划拍摄方案,开启毕业故事的全新记录。
在摄影师张枢看来,对比之前的倒计时摄影作品,今年的照片有着自己独特的色彩:“我们听取学长学姐们的经验,减少较为私人化的情侣拍摄,但是大大增加了有特色的集体,比如‘星火计划’十一期成员、车辆与运载学院首届毕业生、21届支教团、人数较少的漆艺班级等。”这些照片以拍摄主题命名,并附有简短描述。“水下情”“文艺梦”“天文台”“国旗之下”……大家的本科生活足迹遍布清华的各个角落;“用一年不长的时间,做一件终生难忘的事”“真实的生活就像真实的实验室,从来不会井井有条”“大礼堂的那束光,照亮了我渺小而伟大的文艺梦想”……学术、体育、文艺、社工的不同侧面交汇于精彩的校园舞台。
倒计时100天,意味着100天的忙碌。从最初的线上报名到后台筛选主题故事,从联系沟通拍摄时间地点、风格道具、化妆服装到现场拍摄,再到后期修图确认、制作卡片推送,都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精力。尽管如此,策划小分队还是想感谢这段难忘回忆,还有因此结识的可爱小伙伴们。炎热天气里贴心地送上一瓶水,或是饥肠辘辘时出现的小蛋糕,“都很意外,又非常感动”。支教团的拍摄经历了一次调整:“第一次,大家相约7点钟到紫操拍晨跑,可惜那组照片效果不太好;第二个星期我们又很早去三教拍了另外一组,但同学们都毫无怨言。”同时,小分队里的每位成员都很认真负责:“4个人(邓溪萌、张枢、贺施政、洪杨)各有分工,其他小伙伴临时有事时大家都积极救场,是非常愉快的一次团队合作。”另外,还有约10%的照片摄影队其他毕业队员们提供的——从入学时加入摄影队到毕业,摄影队的成员们用镜头记录下清华的四季变迁和校园生活的五彩斑斓,而这段大学最后时光的拍摄,他们更是倾注了回忆与深情。
20余张单人照,30余张双人照,近50张多人照,记录了每位参与者的个人故事与集体记忆,也为四年的大学生活留下了精彩注脚。有意思的是,不少拍摄对象都陪其他小伙伴出镜了不止一次,对此,为所有人拍照的摄影师自然最有话说——“大学生活永远不可能是独自一人走过的”。四年来,他们在清华园中一起奋斗、一起成长,最后在彼此的陪伴中回望过去,定格那份珍重的快乐。
“用100天,和过去的四年慢慢挥手告别。”四年来,他们每个人在清华园中凿刻出了截然不同的时间和空间轨迹,“五字班”则是他们共同的标签。对他们来说,拍下毕业倒计时的照片与故事,是对过去时光的诚挚交代,是带着微笑与感动的留念,也是最后一次郑重的告别。
近年拍摄回顾:
2017年3月24日-7月2日,清华大学2013级本科毕业生(“三字班”)的倒计时100天摄影作品被逐一拍摄完成。“当一个摄影师决定用他擅长的方式去告别清华四年本科生活时,他当然会选择用图片讲述故事。”这次主题摄影的发起人曾泽宇、王德龙如是说。这些照片每一张都以拍摄地点命名,并以倒计时天数标示顺序。古月堂、图书馆老馆、西主楼、荷塘、30号楼……这些熟悉的名字背后是每个人不同的回忆。“在每一张照片里,在每一个故事里,都写满了清华的底色。”2018年3月30日-7月8日,由朱仕达、陈婧佳、苗雨菲、柏智雄组成的倒计时小分队也拿起了相机,每天拍摄并发布一张清华毕业生的照片,“100天的倒数,100天的记录,你在清华的100种样子我都记得”。这100张照片各自以主题相关的关键词标示,食堂美食、学院门前、三教、跑道、实验室、球场、路边的玉兰花、凌晨4点半的北京、文图的每一个书架、电影、琴弦、纸飞机……都随着照片上光影色彩的沉淀,定格在了毕业前最后的留念时刻。